――欧洲：正向中国聚焦

　　●本刊记者　杜英姿

　　跨越近2000年的历史，跨越万里之遥，那只汉朝花瓶从古老的中国来到当代奥地利议会大厦中费舍尔先生的办公桌上。

这位奥国民议会议长对中国文物的喜爱之情感染着我们。此时，费舍尔先生又重新坐下，认真翻阅我们赠送的1998年第三期《大地》杂志，他的脸上没有语言不通的迷惘，他的目光注视着内文中的一张图片，流动着深切的回忆：“邓小平，我见过他，他是位了不起的杰出人物！”陡然提高的声音和兴奋的表情,在一瞬间缩短了我们双方心灵间的距离。

　　这是费舍尔议长会见来自中国的人民日报代表团时的一幕情景。5月25日至6月10日，在随邵华泽社长率领的代表团访问意大利和奥地利的半个月时间里，我们步履匆匆，走过亚平宁半岛上的米兰、佛罗伦萨、波伦亚、锡耶纳、罗马等名胜古城，走过阿尔卑斯山余脉森林环绕中的维也纳,我们试图尽可能多地了解这两个国家的历史，了解它们的文化；我们也努力将友谊和有关当代中国的讯息传递给所有曾经见过的人们，探寻各种交流合作的渠道和途径，搭起中国同意大利、奥地利人民相互进一步了解、信任、合作的桥梁。

　　欧洲强烈地感受到中国的存在。面对来自中国的最权威的新闻媒体，各界人士坦言对中国的评价，他们使用最多的一个词是“活力”。他们提出不仅要发展经济关系，还要努力发展政治关系；同中国加强交流合作，符合这两个欧盟国家的利益

　　意大利波利格拉菲奇出版集团的董事长蒙蒂夫人，在波伦亚《余钱报》社那间出奇制胜的会议室里欢迎应该集团之邀访意的代表团。四周墙壁上的油画、会议桌、椅子都是精心设计过的，统一在绿色的基调中，层次丰富，变幻莫测。会议室的主人用不同凡俗的陈设来显示她永不枯竭的创造力和艺术才情。

　　这位意大利第四大出版集的董事长，浑身迷漫着热力和进取心，七旬左右的年龄依然神采逼人。1984年她第二次踏上中国的土地，发现较5年前已有了惊人变化。她喜欢中国，更重要的是，古老而神秘的中国大地上焕发出的青春活力，对一个内心深处极度渴望创造的人来说具有难以抗拒的魅力，她深信不疑地预言：21世纪属于中国，属于南美，21世纪经济文化最强大的将是中国。蒙蒂夫人正是欧盟国家里关注中国，愿意同中国发展友谊的人民中的一位代表。

　　6月2日，意大利的国庆节这一天，普里迪总理会见了人民日报代表团。从意大利选举的议会两院委员会修宪辩论的紧张中抽身出来，普罗迪总理兴致勃勃，时间从原定的20分钟延长到40分钟。他非常关注中国的发展，认为中国的经济充满着活力。他表示要把发展意中关系放在首位，意大利要成为欧洲通向中国的大门，不仅要加深意中两国之间长远的经济关系，还要发展两国之间的政治关系。他谈到目前意中两国关系发展的势头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对意中合作的未来充满信心。

　　中国在亚洲金融动荡中承诺了人民币不贬值、保持货币稳定的坚定立场；中国在印度和巴基斯坦先后进行核试验后，积极同国际社会合作，敦促两国和平解决它们的分歧，为维护地区稳定和世界和平做出重要贡献。这些为中国赢得了巨大的外交威望。和意大利普罗迪总理一样，奥地利总统克莱斯蒂尔在会见代表团时，高度评价中国在世界和平与发展中发挥的重要作用。克莱斯蒂尔总统还介绍了他的“三大支柱理论”，即美国、欧盟、中国是当今世界存在的三极。7月开始，奥地利轮值欧盟主席国，他将致力于推动欧盟同中国关系的发展。在以后刊登在1998年7月1日人民日报国际版的对代表团专访的书面答复中，克莱斯蒂尔宣告：1997年奥地利对中国的进出口额均有增长，中国成为奥地利在亚洲的第二大市场。在中国逐步迈向市场经济的过程中，奥地利愿通过本国企业的专业技术和知识交流作出贡献。会见中，克莱斯蒂尔还特别请代表团转达他重申正式邀请江泽民主席访问奥地利的意愿，表现出发展两国关系的强烈愿望。

　　依循欧洲看中国的视线，重新打量和认识自己的祖国，满眼皆是中国之船在历史的航线上正劈波斩浪、迅猛向前的雄姿。这两个国家在政治制度、意识形态上和我们不同，许多人包括一些领导人在人权、西藏问题上持与我们不同的立场和观点，但我们所接触的人士中，都对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所取得的成就表示由衷惊奇和钦佩，对中国所展现的亚洲地区有责任心的国家之新形象给予高度评价。改革开放、经济发展，政治稳定使中国在国际上的地位和作用不断增强，承诺人民币不贬值大大赢得了国际声誉，这些在国内耳熟能详的道理，在访问中却时常给我们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新鲜感受。

　　高度重视新闻媒体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激烈的竞争，生存和发展的严峻课题促使意奥新闻业展开变革。同中国最权威的媒体交往，无疑是增进对中国的了解和友好合作的最佳途径之一

　　《新皇冠报》是奥地利拥有的读者最多的报纸，14岁以上人口中36％的人每天阅读该报，800万奥地利人深受该报舆论观点的影响。奥地利总统克莱斯蒂尔在会谈中专门向人民日报代表团介绍了这份报纸，他说同代表团的会见结束后，他将接见《新皇冠报》的发行人汉斯先生。回溯竞选，总统不忘该报给予他的巨大支持，即积极宣传他提出的保持国内政治、经济稳定的主张。他本人作为欧盟主席，只是一个裁判，不能单纯从自己的国家利益出发考虑问题；欧元的启动，是欧盟政治上的很大进步，欧元不仅要成为结算货币，还将成为储蓄货币。所有这些，要运用、依靠媒体，向本国人民做解释说服工作，要大家都以欧盟的整体利益为重，同时消除国人对欧盟东扩后原东欧廉价劳动力冲击市场的疑惧和担心。这也是他同汉斯先生会面的原因。

　　奥地利国民议会议长费舍尔先生亲自手执钥匙打开议会大厅的门，为代表团介绍大厅的历史和建筑艺术，表现了对来自中国的新闻代表团的欢迎和尊重。他在同代表团的交谈中这样理解媒体的作用：“一个国家市场经济发展得好，必须发展好信息产业，市场经济发展得越快越深入，媒体的作用越重要。展望未来10年，我对奥中友谊发展充满信心，在加深和扩大同中国合作的进程中，新闻媒体对于增进两国政府和人民之间的相互了解和友谊能发挥很大作用。”

　　邀请人民日报代表团访奥并做出周密安排的奥联邦教育文化部部长格勒尔女士向代表团介绍，在学校教育中，正尝试以电子网络补充甚至部分替代传统的教科书，奥地利的一个新闻协会正同网络密切合作，使新闻报纸成为教科书的一部分。这样做能使学生及早了解到报刊的运作方式，培养对新闻的兴趣，拓宽知识面。同时，国民议会定时将自己所做的工作，将国民经济统计信息、资料输入网中，提供给全国广大教育工作者。格勒尔部长特意请助手将她同代表团会谈的情景用数控照相机拍下来，输入到这个电子网络中，迅捷地传播到全国各地。她爽朗地笑着对代表团说：“我就是要让大家知道我正在会见中国最权威的新闻媒体，知道我正在为奥地利和中国的教育、文化交流作出最大努力。 ”

　　新闻媒体的竞争是我们经常遇到的话题。为了同意大利国内《共和国报》和《晚邮报》两大全国发行的报纸竞争，波利格拉菲奇出版集团继收购波伦亚的《余钱报》和佛罗伦萨的《民族报》之外，又于去年将米兰有50年历史、发行全国的《今日报》收归己有。集团实行三报联合的方针，在统一的政治倾向下，1到22版由设在波伦亚的总编辑部负责，三报在基本内容一致的前提下可根据当地情况和读者习惯作适当调整。除此之外，三报还在各自所属的大区出版地方版。这种做法，充分地发挥现有编辑部的优势，增强了报纸的权威性和影响力。另外，格拉菲卡出版社还出版《一流》、《电视波》、《周末》等周刊和电脑杂志，作为报纸附刊赠送，或作单独发行。这一切，都是为吸引更多的读者，都是为了增强新闻媒体竞争中的实力。

　　维也纳街头随处可见的无人售报袋就是奥《新皇冠报》改革后出现的一道风景。这个致力于创办州报而有今天规模的近百年老报，同样面临读者流失的问题。因而他们除版面内容作不断更新外，在发行上也新招迭出。汉斯先生介绍道：报亭每星期天关门，为了方便读者，该报在维也纳设立了四、五十个无人售报袋，开始时20％的人不付钱，后来发展到80％。汉斯先生自我解嘲地说，有人偷报说明了人们爱看《新皇冠报》，况且即使报纸被取走没得到钱，发行量还是把这些报纸计算在内的。还好，靠着丰厚的广告利润，《新皇冠报》现在是奥地利为数不多的赢利报纸之一。

　　愿意加强同中国新闻媒体之间的往来和合作，这是在同两个国家新闻界人士的接触中我们深切的感受。同波利格拉菲齐集团领导人的正式会谈是在小城巴尼亚伊亚市蒙蒂夫人的赛马场。在长达三个小时的商谈中，双方的态度是坦诚的，严肃的。关于该集团与人民日报的合作，我方提出并简要阐述了三项原则：这种合作是友好的，这种合作是互利的，合作项目在操作上应先易后难，逐步推进。这些原则，得到对方的赞同。根据对方的要求和愿望，双方谈到几个方面的合作意向，包括进行定期不定期的人员互访，交换广告代理，等等。人民日报80年代起同日本的《读卖新闻》、《日本经济新闻》、《朝日新闻》，韩国的《东亚日报》以及德国最大的出版集团贝塔斯曼集团建立了定期举办经济论坛或经济、文化研讨会等合作关系，人民日报同波利集团共同举办类似的有意义的活动，也在双方的考虑之内。当然，发展合作是一个渐进的过程，需要不断探讨和实践。但是有个好的开头，有了良好愿望，经过精心耕耘，总有收获的。

　　人民日报代表团的来访，引起奥地利新闻界的关注。《新闻报》6月9日刊登文章，在介绍了代表团的访问安排和团长的情况后，作者海德尔把他今年3月随格勒尔部长访问人民日报时的印象写进了文章：“人民日报也是一个重要的经济企业，不靠公共财政支持。它的发行量大约在300万份。它还有一个电子网络版。它在北京的编辑部和印刷厂设在一个巨大的楼群中，这个院子里还设有体育场、幼儿园、学校和传统中国风格的花园。”海德尔先生对人民日报的印象自然非常深刻：在随格勒尔部长参观人民日报网络版时，他随手将自己的网址写在一张纸条上，递给正在操作电脑的小姐。几秒钟后，由他署名的一大串文章赫然出现在宽大的银幕上。格勒尔部长兴奋地鼓起掌来，当即与他在银幕前合影留念。

　　奥地利新闻界把同中国同行的合作看作是了解中国，吸引观众、读者的良好方式。 奥报协总干事瓦尔特?沙佛尔霍夫，奥记者俱乐部新闻学院院长格雷特施莱格等，就率团访问中国的具体途径同代表团进行磋商。奥地利广播电视台为代表团安排了三个半小时的参观、座谈，其中一个重头戏，就是由中国问题专家布特先生介绍将同中国中央电视台进行的合作项目，即在1999年10月，他们将把有着17年历史、在欧洲久负盛名的电视文艺晚会--音乐家舞台文艺晚会搬到中国举办。他们希望这种合作能得到人民日报的舆论支持。当然，这一点他们得到了代表团满意的回答。

　　面积上的小国，文化上的大国。意大利、奥地利这两个历史悠久的国度，不仅为人类文明创造了宝贵财富，而且在充分利用文物和文物保护方面也取得骄人的成就。同拥有灿烂文明史的中国进行深入的文化交流，显然深具吸引力。

　　有人喜欢用美人迟暮来形容欧罗巴，毕竟今日的欧洲不再是世界舞台上最令人眩目的明星。 到了这里，才明白曾经异常美丽过的欧洲为什么痴迷于历史的原貌而刻意于保护留存。这里回荡着古罗马的光荣与梦想，以及武力征服世界的残酷雄强；这里在过去的几个世纪中，曾创造了西方历史上最为辉煌的艺术文明。人们在对前人丰厚的馈赠叹为观止之余，沉浸于遥想中，更赋予这些遗存耀眼夺目的光环。

　　复活了的2000年前的古城庞贝，更象一个解不开的迷，它座落在美丽的地中海边城市那不勒斯数十公里开外，是世界上最著名的考古中心和地质学研究的对象。烈日炎炎中，我们浏览了古城全貌。从现存的规模和设施来看，古城的市政建设和生活水准已达到令人吃惊的水平。市苑区、斯塔比亚浴馆区以及圆剧场和大操场区构成古时城市生活最重要的几大中心区域。庞贝在古希腊语中有“处死”的含义。这座华丽古城的消失在世界历史上也是独一无二的。公元79年盛夏的一天，距离20多公里的维苏威火山突然喷发，岩浆、石子碎片以闪电般的速度落在庞贝，历史在这里定格。曾经繁华一时的庞贝就这样被20英尺厚的火山喷发物所埋葬，仿佛应了名字之谶一般。

　　在地下不为人知地度过了18个世纪后，庞贝被开掘出来。庞贝古城的繁华，它的灾难式的消失和它的开掘复苏，堪称三个奇迹。在意大利，象这样名扬世界的文物古迹可谓目不暇接，整个意大利就是一个文艺复兴文化遗产的博物馆，不胜枚举的绘画、建筑、雕塑构成独特的人文景观。意大利人代代相因，在文物的保护修复方面不遗余力，相当完整地保护了这一全人类的共同财富。这些名胜也为意大利带来了高居世界第二位的旅游总收入。

我们在米兰的圣玛丽亚?戴莱?格拉切教堂前，看到一早就赶来的游人们排起的长龙。世界各地的游人怀着朝圣的心情等待几个小时，就是为了一睹教堂里珍藏的意大利文艺复兴艺术大师达?芬奇的世界名画《最后的晚餐》的真迹。 在意大利所有的古迹参观门票中，当属《最后的晚餐》名列榜首，折合人民币500元左右一张。当地文物保护部门正通过一系列现代技术对这幅有近600年历史的名画进行修复。当我们步入教堂时，那些承担着修复任务的专家们正在专心致志地工作着，川流不息的游人们用轻轻的脚步走在大理石地板上，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构筑着一种对人类艺术精品极为尊爱的肃穆气氛。

　　横跨阿诺河的古桥，见证了佛罗伦萨十四、十五世纪文艺复兴时期无以伦比的辉煌年代。许多伟大艺术家如诗人但丁，作家薄伽丘，画家乔托、波蒂切利、达芬奇、拉斐尔、提香，雕刻家米开朗琪罗等都曾云集这里并留下不朽的传世之作。600年的风雨并没有损坏这些艺术珍宝，石雕的大卫像，和数百年不褪色变质的绘画，之所以历久弥新，除材质本身的原因外，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佛罗伦萨的文物保护水平。佛罗伦萨市市长普利米赛里奥专门在一家有600年历史的餐馆中宴请代表团，他说，佛罗伦萨拥有一个居世界领先水平的文物保护技术研究所，在城市的现代化建设中注意保持古城原貌，积累了丰富经验。这位曾短期执教中国清华大学的市长认为，对文化遗产哪怕是一点点人为的破坏，都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他很希望佛罗伦萨同我国的一些重点城市如北京、西安开展有关文化遗产保护、古城建设方面的研讨活动和技术交流。

　　欧洲几百年来并不是没有硝烟与炮火。许多著名的文化建筑也曾毁于战争。由于政府对于重建、修复的重视，这些享誉世界的艺术圣殿得以原貌面对今人。巍立于环城马路、与市政厅隔着马路相望的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是维也纳艺术王冠上最为夺目的明珠，也是奥地利作为文化大国的象征。二战的炮火将这座歌剧圣殿炸为废墟。战后经过十年的努力修复，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如新生的凤凰一样以更加卓越的风采出现在公众面前。碰巧，我们在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欣赏的剧目，正好是1955年11月5日新建的歌剧院的首演歌剧--贝多芬的名剧《费德里奥》。如今，以演绎、阐释贝多芬、莫扎特等德恩派古典音乐大师作品著称的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继续扮演着音乐圣殿的角色。波姆、卡拉扬和马泽尔等著名音乐大师曾出任该院院长，世界三大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几乎每年都到该院客串演出，许多优秀音乐家都以到这里演出为荣，将之视为音乐生涯中最为辉煌的一页。

　　奥地利政府重视对外文化交流，明确表示奥地利的对外文化政策是奥外交政策的组成部分，坚持以古典传统为基础，本世纪现代文化为重点的对外文化交流方针。特别是80年代以后，奥地利在国际上大力宣传其当今在文化、艺术、科技、教育、体育方面取得的成就，塑造拥有高科技实力的当代文明国家形象。近些年来，奥中文化交流日趋频繁。1996年，维也纳爱乐乐团在中奥建交25周年之际再次来京献艺。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馆藏珍品展在北京美术馆举行；1997年10月，维也纳国家歌剧院访华，在中国国际歌剧舞剧年活动中演出三场《费加罗的婚礼》；1998年3月奥地利当代著名画家马克斯?魏勒作品展在中国美术馆举办，奥联邦副总理兼外长许瑟尔、联邦文教部部长格勒尔出席了画展开幕式。中国方面，今年1月27日，中央民族乐团在奥地利音乐协会金色大厅演出虎年新春音乐会，中国音乐开始走入“音乐王国”的中心； 6月，中国旅日摄影家汪芜生在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举办黄山摄影作品展，据悉该馆从未展出过在世艺术家个人展览，中国艺术家的个展更属首次。 奥地利驻华大使齐格勒在北京同人民日报代表团会面时说，作为大使，我的责任不仅要把奥地利的艺术介绍到中国来，还要把更多高雅的有特色的中国艺术介绍到奥地利去，他希望高水平的中国京剧到奥地利去演出，中国出土文物的珍品到奥地利展览。看来，中奥文化的交流与合作依然潜力巨大。

　　这次访问在预定日程之外，还有一段精彩的插曲。在飞往米兰的飞机上，我们巧遇奥地利的埃克先生，他正在策划一个大动作，今年9月把张艺谋导演的曾经轰动世界的歌剧《图兰朵》搬到中国紫禁城太庙大殿作三场演出。埃克先生还牵线搭桥，介绍正在佛罗伦萨节日歌剧院指挥排练这部歌剧的世界著名音乐指挥大师祖宾?梅塔同代表团见面。祖宾?梅塔先生热情地请代表团吃饭，翌日一早，还和夫人一起赶到代表团住处，向代表团每位成员赠送新年音乐会的CD盘，并签名合影留念。这位《图兰朵》中国之行的音乐指挥临别时和代表团相约，8月底，北京再见。

　　到过威尼斯的中国人，都知道这里西湖酒楼的老板郑洪臣。这位威尼斯的中国商人深深牢记着故土、祖国。郑先生喜欢《大地》杂志，主动提出在意大利作杂志的发行代理。《大地》所描绘出的祖国青春焕发的容颜一定打动了他的心。在世界的眼里，活力源自于过去，活力创造着现在，活力意味着未来。

《大地》 (199808) 第 80 期